莫名懷念起過去在球場與隊友奮戰的畫面,尤其深刻的一幕,
是我和phercia在底線附近防守時,藉著一閃而過的交會眼神,
就清楚知道對方的下一步動作,即時做出回應和協防。
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距離上一次我碰到籃球,似乎也是一年前的事了,
不仔細去想,永遠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有多想回到那些日子,
透早出發練球、最討厭的跑球場、到後期其實已經不瘋狂的瘋狂十五球。
從大一的第一次校外比賽,那次還有系學會召集租了遊覽車出發到比賽場地,
在車上玩橋牌卻狂被mimosa 瞪 用眼神示意(←其實我根本還不太會玩),
心靈受傷的我,到現在還想不起來那次的比賽結果究竟如何。
後來,還在中正大學的比賽莫名地當了一場球的控衛,還莫名地進了顆三分球,
之後也莫名地腳踝扭傷(更莫名的是,小開竟然在前一晚骨折了她的小指)。
後來後來,我們也到了中山大學打球,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,
跟鳳儀在中山的朋友混得很熟(而鳳儀本身沒去),她們還找了一群人騎摩托車接送我們,
一路伴著南台灣的熱情與打鬧、和西子灣太陽到了球場,
事實上,我跟那位朋友只在學校宿舍見過一面,當時也沒太多接觸,
卻只因一面之緣,她就好熱情好熱情,熱情到我當下有點後悔為什麼沒填南部的學校。
其實我也記得,有次在台大的比賽犯了愚蠢的錯誤,
被當時的教練換了下來,即使替補我的球員表現不太好,
他仍然到賽末都沒讓我上場,沒有明說,但我知道他在懲罰我,
那場球我們也輸了,雖然,我上場也不一定會贏。
還有無數個中午十二點才結束的課,我們硬是在十一點半的時候,
從教室後門偷偷溜走,只為了趕得及換球衣、趕得及到山上籃球場。
也記得在比賽空檔,會跟當裁判的校隊拉賽,
好像球打久了,大家自然會認識一樣(不過也是因為我們隊上有小芳啦)。
還有蠻頭穿著夾角拖來看我們比賽,在緊張的時刻會跳出來告訴我們怎麼做,
雖然他平常很無聊孩子氣,但在關鍵時刻,我真的非常相信他。
我也很懷念賽季開始前,我們會在某個人的房間集合、窩在一起,
不斷用手指滑著戰術板上的藍白圓磁鐵,很"可愛"的是,
雖然每次都很認真討論,到了我大四畢業,
似乎也只從一個小前鋒繞底的戰術,多了一個上中的策略,
我還真想不起來,我們到底討論了什麼。
贏球的爽度隨著贏球的頻率提高而越減越低,
但輸球後的不甘卻隨著"球齡"增加也越來越多,
不過我們似乎從未因為輸球而吵過架,但我永遠記得,
輸了某一場校內比賽之後,小芳處罰大家留下來做體能,
雖然身體已經超級疲累,大家也是認命地去做,
只是做到一半,phercia竟然掉了淚,
大家嚇傻要叫她別做了,她說她只是身體很累,卻堅持做完。
說了這麼多,我想今天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,
都是要提醒我,不管現在是什麼局勢、未來會有什麼變化,
我們過去擁有的一切,怎樣也不能抹滅,
快樂比難過多、歡樂比爭吵少,美好的時刻,仍然在我心。
什麼時候能再碰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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